“我们这些人,为什么稍稍做点学问就变得如此单调窘迫了呢……我在这种困惑中迟迟疑疑地站起身来,离开案头,换上一身远行的装束,推开了书房的门……我悄悄出发了。”我觅迹着文人的足印,开始了《文化苦旅》。在余秋雨的“陪伴”下,我静静地游历,有一种空灵寂静的感觉和抚慰心灵的熨帖。
夜色空灵,我极力抚慰自己丢弃白日里的繁杂和忙乱,不用匆匆地打点行囊,便穿越并不遥远的时空和余秋雨一起开始了游历的旅程。随着他一路讲去,行行止止,走的地方实在不少,而且摒弃了嘈杂和无聊。在李白的轻舟、陆游的毛驴的伴随下,不用带着地图研究路线,随意前行。
行走到莫高窟,看“飞天”壁画的凄美和震撼;踏着阳关雪,感受故人远离自己的孤寂;静默枯藤老树昏鸦,想象小桥流水人家;饮过沙原隐泉后,嘴角还略带甘甜,便到了广西的柳侯祠。这时,我听到余秋雨近似喃喃自语,又好像对我阐释着什么:“这里还是那样宁静。静一点也好,从柳宗元开始,这里历来宁静,京都太嘈杂了。面壁十年的九州学子,都曾向往过这种嘈杂。结果,满腹经纶被车轮马蹄捣碎,脆亮的吆喝填满了疏朗的胸襟,唯有在这里,文采华章才从朝报奏折中抽出,重新凝入心灵,并蔚成方圆。”世代文人,由此而增添一成傲气,三分自信。我相信,余秋雨概莫能外。南去20里,又到白莲洞。看到3万年光阴悄悄回归,曾孕育过远古人类的一个重要脉系的普通溶洞里,祖先用奇怪的目光注视着无数的游客。到达川府都江堰,一路沿着三峡、洞庭湖,上到庐山。江河碧水涤心间,满目风光在险峰。下庐山的时候,我有些迷离了……
九十年代初,余秋雨就能放下名利,专精于自己钟爱的文字。这和一些有着相当不错文化底蕴、却又太把功名利禄当回事的人相比较,形成了鲜明的比照。前者放下了,是轻松;后者舍不掉,开心与否不得而知!
真的感谢余秋雨,要不是他,我怎么能迈入天一阁呢!乾隆决定编纂《四库全书》时,谕旨各省采访遗书,要各藏书家,特别是江南的藏书家积极献书。天一阁进呈珍贵古籍600余种,其中有96种被收录在《四库全书》中,有370余种列入存目。乾隆非常感谢天一阁的贡献,多次褒扬奖赐,并授意新建的南北主要藏书楼都仿照天一阁格局营建。天一阁因此而大出其名。天一阁终于走到了中国现代,这座古老的藏书楼散发着翰墨书香。又一个皓月当空夏天的夜晚,闭着眼独享从吴江坐木船到苏州的幻觉:两个都是闻名千年的美丽古城,这种夜游,最是动人心旌的至高享受。
漂过江南到上海。余秋雨到家了,我也累了。轻弹西北高原黏着的尘埃,抹去额头江南溅起的水珠,藏起游历过程中漂泊着的思绪……歇歇吧!静下来,把时光和空间再一次地勾勒,把目标和想象再一次地描绘,脑海里总是摆脱不了闲云野鹤般的惬意。我有些心猿意马了。余秋雨,下一程我们又该到哪里去漂泊呢?我准备好了。